转头看林棉。她垂着眼眸。他几乎要起身过去，替她挡住一切。

外婆则直接教育自己的女儿：“你难得回来一次，能不能少说两句？对自己的孩子这样，是我没把你教好。”

小姨不说话，也没服气。

“方晏，”林槿也罕见地冷了语气，“你到底会不会讲话？”

“林槿。”林聿出声制止，他知道这个场面再吵下去，会不可收拾。方晏脾气不好，但嘴硬心软，他们都清楚。

但方晏显然已经撕破了脸，也不想要林聿来居中主持：“不用你替我说话。你让林槿说，我看他憋了很多话要对我说。”

这句话呛得林聿也无话可再讲。林槿要开口，林棉拉住他的手，像在恳求：别再说了。

这时，舅舅拍拍桌沿，稳住场面。他转头看向外婆，笑着说：“妈，您看，几个孩子吵几句，哪家不是这样？”

他招手唤来服务员：“那几个菜怎么还没上？快上快上，别让大家等急了。”

毕竟是外婆的生日。再怎么不愉快，也得顾着老人家的脸面。舅舅用他一贯的方式，老派但有效地把风波压了下去。

饭桌的氛围迅速归于表面的平静。酒被重新倒满，话题转向天气、股市、谁家的孩子出国了，谁家的房子又升值了。大人们照旧寒暄应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那四个孩子，依旧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筷子敲碰瓷碗的声音变得突兀，咚咚响着，是藏不住的心绪在发作。方晏显然还有话要和他们三个吵。

“要吵出去吵去，”外婆看出来了，轻骂他们，“吵完了再给我回来。四个都给我出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么多人在场，明明该是高兴的日子。平时一个两个不顺心就算了，结果几个轮番闹脾气。

王家以前也是略有些头面的，现在不比以前，但让外人看着，还以为这是怎么了呢？统统轰出去，逐出家门。

全场只有王子瑜暗自得意：她早就看出那几个不对劲。最好等下他们全都被罚，红包就由她一人笑纳。

他们四个站起来走了出去。纪佳因独自留下有些尴尬，林聿和她说等下他们就回来了。

走出大厅，林棉没有跟着他们，拐了个方向，从另一侧的楼梯下去。

酒店外的花园不大，却很安静。她绕过喷泉，在一处石阶上坐下。

夜色已经有些落下。背后的酒店灯火辉煌，橙色的光晕透过玻璃帷幕铺洒出来，被她完全舍弃在身后。

风穿过花园，吹起她散落的发丝。

林棉抱住双臂，低下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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