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到了一个特质的小碗内。
为了装它,他把碗里原先的东西全倒在了脚下那片土地上。那地方先是湿漉漉一片,很快又干透了,随即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是一株小小的药草,幼嫩可爱。它刚想继续往上生长,却冷不防被一瓢银水兜头淋下,当即僵在原地。
师从亭弯腰,将它拔了出来,放在一块熟悉的大板子上。那板子上雕着和棺材上一样的骨花纹路,毫无疑问,正是那口棺的棺材板。
截取了一小段药草的枝干,然后端详着枝干的内里:原本是中空的枝干内,现在已经满是透明的细碎的银色的短促的晶针,如碎屑一般,完全堵死了枝干。
这些晶针的形状,倒是和那根插在那团银色物体上的棱柱,非常的像。
他随意的挑了个位置坐下,双腿微迭,仔细的端详着这根原本再也普通不过的药草。
身旁的小灯在漆黑的屋子内散发着小小的光源,也照耀出了这位药师不俗的容貌:眉若斜刀,眸光如春星流转,眼神微动处带着几分水色薄情;鼻梁高挺,衔接着不薄不厚的唇,唇色微红,唇角还点着一颗小痣。不笑则是端方温柔的公子,若是笑了,就又是另一番薄情艳色的伶官。
可这样一张脸,眼底却是乌青一片,凭白削去了他的那股子风情,反倒更添了几分纵欲过度、放浪不羁的纨绔气。
他捏着这根药草,指尖滚了滚草根摸了下硬度,随后两只手分别捏住了枝干的两端,轻轻一掰,枝干应声而碎,声音清脆响亮。
他有些玩味,指尖稍微用力,草根便碎成粉末从手里洋洋洒洒的落下。
拍了拍手拂去多余的粉末,他顿时对这银色的水起了兴趣。脑中搜寻万千,无论是书籍内还是游历的地方也没有类似这种银水的物质。
更何况,这银水里面,还埋了一个人。那根棱柱,极有可能就是从它身上长出的。但是要把他完全从银水中剥离出来,又是一道难题。
好在,再厉害的难题,都会在他的刀下,迎刃而解。
“那就粗暴点。”他抬手握住那根棱柱,冰冷锋利的寒意瞬间渗进经脉。可寒意尚未蔓延全身,他已迅雷般将棱柱生生扯出。
随手一丢,棱柱落地,滚了两圈便安静不动。
刹那间,他清楚看见银水下那属于女性轮廓的白皙柔软的又布满细细裂纹的肌肤,以及棱柱被扯出来后显露的那个洞口。可几乎是眨眼,那洞口又被银色液体重新填满。
真是碍事。
手下的动作越发的利落。
不负鬼刀之名,刀光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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