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干涩的嘴唇颤抖,仿佛喉咙里滚过几遭,才哑出一句:“小铃儿,过来。”
—
聆泠转身就跑,裙摆翻飞飘扬,湛津放下手臂垂头,另一边尽头,保镖如山般阻挡。
聆泠僵在原地。
湛津依旧低头。
空气中雪松木调愈加浓郁,他重复一遍:“小铃儿。”
无处可逃,聆泠仓皇蹲下。
双手抱头蹲在长廊,眼泪横流,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压抑的哭泣钻出臂弯,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凸起的两块肩胛骨震动似蝴蝶翅膀,薄成一片纸了,轻飘飘地就能被风刮倒。
保镖退下,男人走到身后,聆泠这次切切实实闻到雪松木香,她一辈子都逃不掉,不论跑到哪儿都能被找到。
像小孩一样抱住她,从背后拥抱,瘦了不少的下颌抵上肩膀,埋进发间,眷恋依靠。
“不要哭了,小铃儿。”他嗓音沙哑,“我带你回家。”
肩膀不停颤动,哭声越来越大,聆泠放开了嗓子,哭得稀里哗啦。
“那不是我的家!”她情绪崩溃,“我不要跟你回家!”
湛津只是沉默,任由她胡乱打在身上。
二楼被封禁,其余人看不见状况。
断断续续的哭泣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害怕,细弱的、无助地传出怀抱。
“我不要……我不要你……”
而男人只是轻拍着背脊,如同梦呓:“别哭了……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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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渡说他疯了,湛津认为可能是这样。
第一次被湛渡发现他割腕的时候,哥哥有生以来第一次扇了他巴掌。
“你疯了!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不就是她走了吗?你以为自己是十四岁小孩?!”
哥哥怒不可遏,狠狠踹翻木桌,桌上的酒瓶歪倒、砸碎、四分五裂。
湛津去捡,湛渡连他也一同踹倒。
“别在这儿发酒疯!那不是照片!”
原来不是啊。
男人迷醉的眼浑浊,颤巍巍捡起另一侧的相片。女孩的笑脸贴上心口,他长出一口气。
“你真是疯了!”湛渡暴怒。
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最后揪起男人衣领:“为什么要自残?”
眼神狠戾:“你是不是情绪病控制不了了?最近没去看医生?”
霓虹闪烁,光影流转面容,红红绿绿的灯光交错眼眸,往外是纸醉金迷,往内是漆黑颓丧。
他黑沉沉的眸子也如心底一样空洞,酒气熏天,眼神迷离。
“我没有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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