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自己和靳斯年的距离又变得很危险。
她因为腰腹早早没了力气,每一次仰起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左右动弹,腿也想用力来代偿,靳斯年只能抱住她的小腿,然后用下巴抵住她的膝盖。
就好像……每一次成功仰卧起坐就能得到靳斯年等待已久的一个吻作为奖励一样。
“坐不起来了……”
她一个人嘟嘟囔囔,心里盘算着下一个就是最后一个,要在体育老师走到她头顶时装作非常尽全力的模样,表情要痛苦一点,这样即使不及格老师也会放过她的。
“嗯……”
她从嗓子里挤出一声闷哼,皱着小脸准备做放弃前的最后一个,结果起到一半感觉手肘被猛地一抓,一下子就带了起来,又因为这股冲劲嘴唇不小心碰到了靳斯年的脸颊。
她没有反应过来便再次躺下,又做了一个,依旧是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架在后脑勺的手也下意识往前伸,费力地想碰到自己的膝盖。
凌珊这次看得清晰了,靳斯年在体育老师转身的时候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轻用力就把她带了起来。
两个人虽然还在冷战,一言不发,但也很有默契地开始打配合,凌珊不停地仰卧起坐让她的马尾辫歪歪斜斜,每次起得急,总是往靳斯年耳边撞,痒痒的。
“停!”
靳斯年趁着喊停最后极限又给她拉起一个,累极的凌珊抱着膝盖喘气。
他在凌珊还没反应过来前拍拍她的头顶,小声说,“辛苦了。”
“来,你们这组,做了多少个?”
“53个。”
“……30个。”
凌珊看着体育老师疑惑又打趣的表情,从耳朵红到脖子,她不太会说谎,连30个也是估算——她根本没有余力给自己计数。
“到底多少个?”他好笑地又问了一遍,“凌珊你自己说,”
“……2、20个不到。”
她瓮声瓮气回答,还是决定自己诚实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