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轴,以周为单位,哪些日子需要产检,什么时候有什么禁忌,深深浅浅用各色标注了出来。
任晓源只看到一条,从今天起到四周以后,禁止同房。
“不是,这也要写?”
“我只是照常复述医嘱。”郑循言辞恳切。
任晓源花了半天消化家里多了一个人的现实。虽然过去两年他们也是同居过来的,但是那时候他还要三天两头飞航班,更多时候两个人的时间都是错开的。
而不像现在,他半待业在家,每天打开门见到的第一张脸就是自己的前男友。
而且任晓源家是个一室一厅,只有一张床。他也不能让孩子生父睡自己那个不到一米四长的窝囊小沙发。就这么两个人又开始了同床共枕。
任晓源为了显示自己的原则性,在床中间摆了一条长长的大白鹅抱枕,分清楚河汉界。
有点古怪。但时间长了,好像也慢慢习惯了。
或许是小孩在肚子里发育得实在好,任晓源日渐觉得自己被孕激素控制得很彻底。
他在两周后才缓解了孕吐。但另一种症状却愈演愈烈。
有天他半靠在沙发上刷着网页,看到一个帖子。说怀孕其实是父体基因入侵母体的过程。
我靠。任晓源醍醐灌顶,难怪他最近和郑循变得越来越像了。
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
为了屏蔽掉这种奇怪的念头,他开始给自己找各种事做。
任晓源从网站上下了好多部电影,一天看两部。其他时间用来睡觉。
这就出现了这样一种场面。
郑循下班后,天已经黑了,推开家门就看到小小的沙发上窝着一个人。家里冷气开得很足,那人披着毛毯,手里攥着纸巾疯狂擦眼泪。
郑循一看电视屏幕,放着九十年代的香港恐怖片。
“你看恐怖片也哭啊?”他不理解。
“你懂个屁啊,这鬼死得也太惨了。”任晓源说着又擤了下鼻涕。
郑循为了避免他情绪波动太大,给他把片单换了。清一色的轻喜剧。这让任晓源颇为不满,跟他赌了三天气早上起床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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